《现代科学仪器》
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新的科技知识和信息量迅速增长,一份数据显示,近年来,全世界每天发表的论文达~篇,每年登记的新专利达70万项,每年出版的图书达50多万种。
技术在进步,知识在爆炸。不断进步的科技,使得普通人离尖端科学的距离越来越远,作为普罗大众,我们已很难理解那些尖端技术的原理以及发生过程。然而,那些在尖端领域为人类进步事业做出突出贡献的巨匠、大师们,其所思所为,必然有一道文明的灵光蕴藉于技术之中。作为媒体,我们有必要从生活的细节出发,逆流而上,寻找其中的真意。
为此,《齐鲁周刊》将推出大国巨匠系列报道,展现那些在专业领域,为人类作出突出贡献的巨匠、大师,在专业、尖端领域与大众之间搭起一道阅读、沟通的桥梁。
本期巨匠报道,我们聚焦于医学眼科领域的著名专家、学者,采访了山东省眼科医院的诸位医师。该院首任院长谢立信是中国眼科领域的唯一院士,其弟子史伟云院长也是眼科领域的巨匠先锋,先后荣获“吴杨奖”“美国眼科学会成就奖”等诸多奖项。值得一提的是,史伟云是中国大陆第三位荣获“美国眼科学会成就奖”的眼科医师,首位获得者,便是史伟云的恩师谢立信。
之所以选择聚焦眼科领域,是因为在我们身边,眼科疾病随处可见。以常见的近视为例,如今,我国青少年和年轻人的近视率高达90%,近视越来越趋于年轻化;且数据显示近视人群在我国已超过5亿人,并且每一年的近视增长率都在上涨。2016年我国近视发病率已远远高于GDP增速。
值得一提的是,在今年9月10日发布的民航招飞体检规范中,民航招收飞行员的体检标准将放宽对视力的要求,裸眼远视力由4.5放宽到4.0,近视低于450度、远视低于300度的学员在经过激光手术后也允许报考飞行员。民航招飞条件放宽的背后,折射出我国作为“近视大国”的隐忧。
除去对眼科疾病的关注,科普常识的普及,我们还将根据山东省眼科医院的成长历程探讨医术与医德的更新与传承,展现一个优秀的医学平台是如何搭建而成的,以及医生、患者的角色边界。
最后一个命题是复杂的,也是不可回避的。即便在眼科这样基本不涉及生死的专业学科,医患双方的博弈也依旧存在。
在我们看来,人类社会大概没有一种关系的特殊性能够超越医生和病人。在疾病的威胁下,人们寻求帮助,将自己的身体甚至生命交托于陌生人之手。今天,人类医学发展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然而,必须承认的是,医生与病人,这对同一战壕中的伙伴却被有史以来最为紧张的关系所羁绊。在中国,医患矛盾已经成为最尖锐的社会话题。各类医闹事件不断爆发,在一些自媒体的推波助澜下,事实真相往往被淹没在极端言论的喧嚣中。
▲山东省眼科医院是一所集医疗、教学、科研为一体的国家大型三级眼科专科医院,自建院以来,一直致力于公益事业,为数十万患者带来了光明,图为山东省眼科医院开展的各项公益义诊活动。
作为医疗行业的医学处在一张极为复杂的关系网中,医院、政府、制药企业、法律等角色都在对我们所能获得的医疗施加影响。体制性因素具有毋庸置疑的重要性,但它并不能够完全解释病人眼中医生的“不近人情”,和医生眼中病人的“不可理喻”。
在人类历史上,疾病、医生和患者三者的关系一直处在不断的调整中。直到100多年以前,临床医学的治疗手段还十分缺乏,面对疾病,医生与病人处于近乎平等的弱势。从根本上来说,人只能凭自己的力量承受身体的痛苦。医药是可以尝试的另一个工具,与治疗仪式、家庭疗法相比并非更为有效。这决定了病人掌握着对抗疾病的主动权,他们并不对医生抱以过高希望。
现代临床医学在20世纪初的突飞猛进使医患关系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在公众的眼里,医生所能完成的种种不可能似乎已经接近于上帝,而医学界则陷入前所未有的自信,一切疾病都将被征服。医生们在向疾病的冲锋中享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威。
在整个20世纪,医学作为国家治理中备受重视的领域,和社会经济运行中必不可少的环节迅速扩张。医学不断为人类的“缺陷”贴上新的疾病标签。医学接管了人们的外貌、精神,同时浸入到生命每一个进程。我们在医院里出生,在医院里死亡。医学甚至雄心勃勃地宣布要征服衰老和死亡。
但是这个时候,病人们却发现医生们越来越难以信任。
上世纪60到70年代,一系列医学伦理事件的发生促进了病人权利的运动。在处理医学决定时,医生家长式作风受到批判,以“共享决定权”为原则的新的医患关系产生了。